没发挥作用,男人的头猛地撞到了方向盘上,磕出了血。
我冷冷地飘在一边,面无表情地观赏了一番男人头破血流的惨状,悄无声息地露出了一个笑来。
7屋子里的女人正在洗碗,这三个碗她已经洗了半小时了,每每从清水中捞出来,一眨眼碗上又是满满的血。
像我无声无息蔓延在地上的血一样。
她越洗越慌,越洗越怕,就在这时候,周怀肆推门进来了。
他瘸着一条腿,用力甩上了房门。
女人像是被这关门的声音惊醒,连手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干,手忙脚乱跑到外头去,好不容易在一家店里买到了一把艾草。
她深信这是能驱邪的东西,直接别了一大把在围裙上。
这次洗碗终于没看到幻觉了,她稍稍舒了心,边上的我伸出手,拨弄了一下艾草的尖。
周怀肆在写作业,一边写,眼角一边流下泪水来。
于是他一边抹眼泪,一边翻着作业本。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啪一下把本子甩到地上。
我正好在这时候飘进来,作业本落在我脚下,我弯腰想帮他捡起,“不会写了?”
周怀肆见我的时候总是红着眼睛,小时候他哭着说不要打姐姐,长大后他挡在我面前说他能护住姐姐。
我初中毕业,男人就给我找了个电子厂的工作,月薪两千,哪怕我拿到了当地最好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养你到初中了,你还读什么读,你弟弟难道不要读书了?”
我将录取通知书送到男人面前,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女人给男人送上了一盘下酒的花生米,“你爸早给你说好了,去电子厂上班,只有那里收初中学历的,你也多为家里考虑考虑。”
“我不想去电子厂,我成绩好,到时候能考上好的大学,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我紧紧捏着录取通知书,苍白无力地反驳。
男人啪一下把筷子甩在桌上,盘子里的花生米散了一桌。
“给脸不要脸了小畜生!
养你到十几岁还不够,还读什么书,你一个女的,能有什么出息?”
他们明确表示不会给我交学费,我只有去电子厂上班这一个选择。
书中山水如墨的江南、巍峨雄伟的北京离我那么遥远,我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
于是我违背他们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