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想着大夫交代我的那些话。
无非就是保守治疗那些东西。
可是我是真的没钱。
连想多苟活一些时日都是奢望。
我在楼下的药店买了很多很多止疼片。
回到家里,他还没回来。
我没敢开灯,地下室本来就只有一个小窗,皎洁的月光透过铁窗,在地面上撒开冰冷的月色。
我避开那月色,躲在角落里大声地哭。
他回来了,我连忙跑进厕所淋浴间,将自己连同衣服浇了透湿。
推开门变看到躺在床上的他拿着新买的手机嘻嘻哈哈地在床上刷着短视频。
我没由来地上来一股气,一脚踹了上去。
他惊慌失措地滚下床,看着我应该已经扭曲了的表情,着急忙慌地从纸袋里拿出了和他手里一样的手机。
我看着他惊慌又讨好的样子没忍住又哭了。
他急忙抱住我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老板让我受气了。
我骗他说我没带伞被浇了透湿。
他说你早上还提醒我呢,结果自己没带。
真是蠢猪。
我想你才是蠢猪,被我骗了都不知道。
该死的胃总是会绞痛,大大咧咧的他也总会发现不对。
我骗他说我来日子了。
他说你日子来得可是有点勤,要不去医院看看。
可是我对医院已经ptsd了。
去是不可能去的。
他拗不过我,只能每次都认认真真地去煮红糖水。
我想告诉他红糖水其实没有用,不管我是不是真的来日子了。
但是他为了我忙碌的样子我实在是很喜欢。
我想我也看不了多长时间了。
总是会有瞒不住的那一天。
他看到了洗手池里的血,强硬地要把我拖去医院。
我只好把藏在床底的病例拿给他看。
他一夜没睡。
一夜没睡真的会憔悴很多。
他说我们要治病。
我说你知道的,这病根本治不好。
他说不是完全没希望,听说有的人化疗之后能多活好几十年呢。
我说那不会是我的。
他以死威胁我要我做化疗,我以死要挟他做化疗就从楼上跳下去。
他最终还是向我妥协了。
他或许也不仅仅是向我妥协了。
他和工头请了假,带着我去了我一直想去的北京。
我们坐了一晚上的硬座,安置好行李就去了故宫。
看着展台里的瓶瓶罐罐,我说这一定很值钱吧。
他一个成年人直接在宫殿里哭了出来。
他说他没用,没钱给我治病。
我说咱们出来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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